我爱你，西里斯（四）
简介：亲世代ABO的故事，多CP
“怎么回事？”詹姆怔怔地看着格兰芬多金红色的幔帐，坐起来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，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。
“出了点意外。”西里斯说，坐在卢平的床上，他看上去有点心烦，语速很快，“如果你好点了，我们最好去上课，我们已经翘了一节魔药了，再不去上变形课麦格准会杀了我们的。”
詹姆茫然地看着他，“怎么——？”
他突然想起来了，并且意识到小天狼星为什么尴尬地躲避着他的视线。
“我……？”他艰难地、难以置信地发声，西里斯打断了他。
“你昏倒了。”他快刀斩乱麻般一气儿道，“你有点不舒服，就是这样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啥？”詹姆说，清楚地认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，天哪，他，詹姆·波特，居然因为一个Alpha的信息素昏倒，连彼得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，火辣辣的羞耻感烧痛了他的面颊，这简直——
“有其他人看到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西里斯说，直视着他的朋友，“你一昏倒我就把你扛回宿舍了。”
“我没有昏倒！”詹姆大声说，他不是在否认事实，他就是字面意义上地不能接受那个词儿的发音，“我只是——只是——”
他的目光接触到西里斯的，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再强壮的人也会晕倒，况且你没有吃早饭，我觉得你可能有点……低血糖啥的，再说那家伙太臭了，你可能被熏晕了，你的鼻子很好使。”西里斯说，詹姆知道他是在帮自己找借口，没吃早饭？西里斯也没有，但他就好好的，况且西里斯的阿尼玛格斯是只大狗。
“你怎么想随便。”詹姆说，用力抠着被单上的一快焦斑，是他们某次坐在床上玩噼啪爆炸牌留下的，他希望西里斯不存在，或者自己不存在，索性最好霍格沃茨忽然被炸上天。
奇怪的是小天狼星听上去很气愤，应该觉得气愤的明明是詹姆，“我怎么想？你说我怎么想？”
“如果你觉得我是个懦夫，你大可以说出来！”詹姆大吼，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更强了，他真希望可以给西里斯一拳，或者西里斯给他一拳，但是西里斯只是恼火地看着他。
“你能不能正常点？”他说，“我刚刚被你吓到了，哥们，如果你再不醒来我已经准备把你送到医疗翼或者找邓布利多了！”
“幸好你没这么干。”詹姆咕哝道，“不然明天全校都会知道这事，詹姆·波特被一个高年级的姑娘吓得昏倒，鼻涕精可以提前过圣诞节了。”
“别那么蠢。”西里斯说，不耐烦地把两人的书包一起甩到肩上，“快走，我们要迟到了。”
詹姆立刻跳起来，他可不会承认自己的脚还有点软，小天狼星也没有把书包还给他的意思。
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提刚才的事，接近教室门口的时候詹姆咕哝了一句什么。
“你说啥？”西里斯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
直到詹姆像往常一样第一个完成了麦格教授的要求，后者投以他严厉的一瞥，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，才感到好受了一点，他注意到莉莉也很快成功了，西里斯正将桌上的梨变成睡鼠又变回来。
“你真不介意？”他问他，小天狼星看了朋友片刻才意识到他指的是刚才的事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。
“你应该。”詹姆闷闷不乐地说，用魔杖戳着桌上那只打呼噜的老鼠，错过了莉莉交完作业路过他身边时投来的奇怪眼神。
“别提这事了行不？”小天狼星说，“你简直像个婆婆妈妈的Omega。”
詹姆反应很快地狠狠踢了他一脚，西里斯倒抽了一口气，恰巧麦格严肃的目光扫过他们，他只能把痛呼憋了回去。
“不过你说的也没错，她可比巨怪臭多了，那味儿……我肯定是有点过敏。”詹姆若有所思道，西里斯做了个古怪的表情，两人咯咯笑起来，教授瞪了他们一眼，但没说什么，她正忙于纠正彼得挥杖的姿势。
“说道这个，你知道后来麦格来了吧。”西里斯说，詹姆瞪大了眼睛，“她简直气疯了，‘下流！没教养！在公共休息室里——你怎么敢？’，又用魔法驱散了那股子臭味，之后大家就好受多了，经过这次我估计那个丑八怪这下至少几个月都不敢再嚣张了，她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要劳动服务。”
“我们今晚也有第一次劳动服务。”詹姆突然想起，“不会和她碰到一起吧？”
“难说。”小天狼星的脸阴沉了下来，“她最好别。”
晚饭后麦格冷着脸告诉他们，劳动服务的内容是帮海格清理一些动物的粪便，詹姆高兴得几乎跳起来，在院长看不见的地方捅着小天狼星的胳膊低声说：“拜托，这也算是惩罚？”
“看样子我们不是唯一的。”西里斯低声道，皱眉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丹顿，詹姆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谁都不希望劳动服务的时间加长。”麦格警告，严厉的视线来回扫过西里斯和丹顿，他们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咒死对方，“提前告诉你们，清理工作是不允许使用魔杖的，如果被我发现的话就不是劳动服务那么简单了。”
她一直将他们领到海格的小屋前，海格高大的身影在门口等着他们。
“交给我吧。”他粗声粗气地说，假装没看到西里斯的鬼脸，詹姆怀疑他在胡子后面偷笑，“我会看住他们的。”
麦格责怪地看了他一眼，没再说什么。
“跟我来。”
他把他们领到禁林附近的一处棚屋。
“这什么味道？”丹顿大声抱怨道，因为忽而传来了一股浓重的臭味，考虑到麦格说过他们的工作是清理粪便，詹姆不是很意外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还以为是从你身上传过来的。”西里斯说，假装惊讶的样子，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詹姆幸灾乐祸地笑了，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意，丹顿的脸瞬间涨成了红色。
“你——”
“别吵。”海格说，像座山那样挡在两人中间，“你们听到麦格教授说的了，一人拿一把铲子去那边清理粪便，我会全程监督你们。”
丹顿骂骂咧咧地去了，海格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小声和两人说话。
“别闹了，小祖宗们，你们不想再增加劳动服务时间吧？”
“就开个小玩笑。”西里斯耸耸肩，“海格，我们会听话的。”
海格甲虫般黑亮的小眼睛流露出怀疑。
“布莱克，你去清理那边。”他大声说，“波特，你去中间。”
这个分配的用意很明显，海格想用詹姆把两人隔开，西里斯还想说些什么，詹姆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算啦。”他悄声道，把后半句看在海格的份上咽了下去，但西里斯已经明白了，掉头顺从地走向他的位置。
策略起效了，有那么一会儿三人各自默默地埋头干活，因为规定不准使用魔杖，也就没有空气清新咒保护他们的嗅觉，大家都想快点解决离开这里。詹姆费力挥舞铲子，把那些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粪便搞得到处都是，忽而他的铲子和另一把碰到了一起。
詹姆抬头看了一眼，是丹顿，她憋气憋的脸色通红，擦着额头上的汗，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。连嘲讽她的兴致都没有，詹姆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铲子，在别处铲了一堆，倒进脚边的桶里。
“你朋友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啥？”过了一会儿詹姆才意识到是在和他说话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他把烂番茄扔到她脸上。”丹顿皱眉道，看上去依旧愤愤不平，“这算什么事儿？”
“是她先扔他的。”詹姆防御性地反驳道，“再说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那他也不该这样做，就算她是个白痴好了，她也是个Omega。”丹顿说，“格兰芬多可没有欺负Omega的残渣。”
詹姆皱了一下眉。
“她活该。”他冷冷道，“这事和她是不是Omega毫无关系，她不该主动攻击他的，西里斯只是顺手反击，是我也不会站着给人打。”
丹顿放下铲子，詹姆觉得这可能是动手的前奏，也把工具一丢，然而他很快发现不管自己站得多直对方都比他高了半个头，西里斯在棚屋的另一头还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，詹姆默默祈祷等下开打他能快点过来支援。
“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。”丹顿说，恼怒地看了他一眼，詹姆紧绷身体做好准备，但是接着她捡起自己的工具，向另外一边走开了，留詹姆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“别偷懒了。”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他这才回过神，西里斯已经处理完他负责的地方了，他看上去狼狈极了，卷着袖子和裤脚，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潮红——他出汗了，“你才干了那么一点？”他惊讶地说：“你刚才在干嘛？睡觉吗？你不会想明天继续吧？”
“我努力了来着的。”詹姆恨恨地瞪着手里的铲子，“它就是不那么得心应手。”
“我来帮你。”西里斯说，“别偷懒了，我实在受不了这味儿了。”
他们在海格的监督下干完了剩下的活儿，主要是西里斯在干，等詹姆终于收拾好工具，和西里斯一起心情放松地走向海格时，丹顿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，她沉着脸一副不太愉快的样子。詹姆假装没看到，但时刻警戒着以防西里斯突然动手。幸运的是他们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便错身而过，不知是不是詹姆的错觉，他路过丹顿身边时她似乎用力嗅着什么，然后露出一副迷茫的神态。
“我臭的已经闻不出自己身上的臭味了。”海格将他们送到城堡门口，丹顿先走了，西里斯恹恹地抱怨着，“回去我要立刻洗个澡，现在几点了？”
“早就熄灯了。”詹姆看了一眼手上的表，淡金色的星座在深蓝色的表盘上慢慢旋转着，这是他的祖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，“还算好，他们应该都睡了，虽然到明天早上寝室里都会弥漫着一股屎味，但至少我可以假装和自己没关系。”
“别，彼得会烦死我的，他的鼻子比老鼠还灵。”西里斯慢慢说，忽然有个了主意，刚打算开口詹姆充满灵感的视线就转了过来，他们又想到了一起。
“离这儿不远。”詹姆说，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打起了哑谜。
“你带了隐形衣？”
“随时带着呢，不用担心回来被洛丽丝夫人撞上。”
“我一直想试试同时开启所有的龙头。”西里斯慢吞吞地说，“感觉一定很棒。”
詹姆必须承认他早就想这么干了。
